金灿荣：中美贸易战与周边外交形势

过去差不多五个月，从3月22号美国对我们发起贸易战差不多，五个月了，过去五个月，因为贸易战，面上看我们有一点被动，所以我们的舆论场现在很复杂，如果大家看微信、微博舆论场很复杂的。另外，在这个复杂的观点背后，有一种情绪，这种情绪我觉得是比较悲观，比较焦虑的。我个人认为从我研究的对象就是中国的外部环境来看，其实没有必要的。

比如说贸易战本身现在就涉及贸易额打了500亿美元，他给我们340亿美元加160亿美元，总共征税500亿美元，其实对我们实体经济影响很小的，影响主要是心理。现在股市不好，汇市不好。它主要是心理，实体经济影响并不是很大的。就整个外交来讲，我个人认为现在还可以，我们外交态势并不是很糟糕，有点麻烦，但不是很糟糕，这是我的一个判断。我讲的话，我个人认为是有依据的。

咱们中国外交是改革开放以来，这40年有四个部分是很固定的，一个叫大国外交，一个叫周边外交，还有一个叫发展中国家外交，这是大国里面很独特的一个部分，就是我们对发展中国家特别重视，专门有个发展中外交。第四个部分叫什么？多边国际组织外交。这是咱们外交很固定的四个部分，普遍覆盖的。而且外交部内部，它经常有这么一个有点调侃性的说法，叫大国是关键、周边是首要、发展中国家是基础、多边是重要舞台。

当然过去五年，我们中国外交又加了四个部分，老的四个没动，再加了四个部分，一个是一带一路、一个是保护海外利益，因为现在咱们海外利益很多，特别是浙商在海外很多，大概有上百万人。新的第三个部分是加大文化投入，在海外讲好中国故事，提升我们中国的形象。最后还有新的部分，叫中国开始参与全球治理，对那些跨国际问题，提出自己的方案，比如说前年在这里开G20，我们就六大主题提出中国方案，这就是全球治理。这四个部分是新的，一带一路、海外利益保护、海外文化、还有全球治理是新的，但是新的部分不取代老的，老的部分还在。

老的那四个部分是最基本的，大国外交、周边外交、发展中国家外交和多边国际组织外交。就四个固定的老内容来讲，我个人认为现在三个部分，周边外交、发展中外交和多边国际组织外交现在不错，态势相当不错。我稍微抽一点点时间给大家来梳理一下。这些事肯定你们都知道，只不过我需要梳理一下，现在咱们周边，我觉得东边、北边、西边、南边都还可以。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周边形势应该是建国以来最好。

为什么这么说？你看我们东边，前面几年中日关系都不好，近来中日关系有明显变化，日本态度略有一点变化，日本对美国有点失望。去年特朗普先生一上来就把美日联手推进的TPP(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给废了。日本安倍政府对特朗普很好，结果特朗普对他是很轻蔑的，说白了有点不把日本当人看，日本心里面很生气，而且觉得美国这个大哥不靠谱，所以日本对美国的信任就出现了一些问题；然后中国这边对日本的态度现在有明显改善。所以这两个一结合，日本的犹疑加中国的主动，所以今年以来中日关系明显改善。5月份我们克强总理到日本去了，2010年开始我们领导人一直没有（进行）这种访问。克强总理去了，这是一个标志，中日关系有明显改善。双方再半年，安倍首先要来访，所以中日关系有所改善应该是个事实，然后中朝关系也有改善。

2011年11月27日，金正日先生去世了，他们家的小儿子，这个80后金正恩先生的执政，执政以后一直没有来中国，两国高层是没有来往，僵了很长时间了。但是今年他一下来了三趟，我记得第一次到大会堂跟习主席见面，他讲话姿态很低的，他说我们全党和我本人都觉得有必要，要到北京来，当面向总书记同志汇报。你想这个态度相当好。因为原来中韩关系基本上还可以，有两个短板中朝、中日，这两个弥补了，我们东边的态势就可以了。

北边主要就是俄罗斯，俄罗斯跟我们关系是很微妙的，这个关系我把它总结叫“政热经冷”、“官热民冷”。政治关系相当稳定，但经济上比较薄弱，这是个事实，官方走得很很密切，民间来往不是很密切，所以叫“官热民冷”、“政热经冷”。这么一个关系，这关系实际上是有点问题的，但是大致上还是比较稳定的。

对于我们今天的中国来讲，俄罗斯不捣乱，就很好。俄罗斯这个国家是成事不足，败事绰绰有余的，它要是给你捣乱，很难受的，它块头太大了，中俄接壤边界线四千多公里。 另外是像蒙古、像中亚国家，深受它影响。如果中俄关系不好，可以这么说，我们12000公里的陆上边境都是不稳定的。我们陆上边境一共是22000公里，也就是说60%会不稳定的，所以中俄关系从这个角度来讲，一定得好。现在中俄关系，我觉得至少现象上看是很稳定的。

北边没有问题，然后到了西北，跟咱们接壤的西北地区是五个中亚的斯坦，我们古代叫西域，以前是佛家地区，然后深受中华文化影响，但是很不幸，在唐朝的时候有个怛罗斯战役，高仙芝将军领导的那支军队失败了，被阿拉伯联军打败了，军事上其实他打得很好，他就带了4万人和15万阿拉伯联军作战，初期是成功的，打得非常好，可是当地葛逻禄部雇佣兵叛变了，那么就失败了。很可惜，历史就变了，这就变成一个伊斯兰化的地区。

他们就离开我们中华文化圈自己发展，但是他们也很不幸，18世纪就被沙俄彻底控制了，殖民了。殖民以后沙俄对它是比较残酷，屠杀非常普遍。沙俄对抵抗，上来就打，不跟你讲道理的；俄国人没那个脾气，跟你讲道理，做思想工作，没有那个，上来干掉就完了！ 俄国人屠杀是下手很狠的。咱们外蒙独立后，精英就被杀掉，（外蒙）70万人民族主义，一开始对抗满清，后来对抗俄国，俄国人下手很狠的，（外蒙）70万人杀掉了7万人，十分之一杀掉了，杀完了这个民族还爱上它了。现在蒙古人很听俄国的话，人性很贱的，有一种人性叫斯德哥尔摩病症，当时天天被虐待以后，我们今天不虐待它还不行了。

中亚国家就是这样，被俄国占领以后，实际上是受到了很残酷的压制。然后1991年随着苏联解体，它们得到了一个历史机遇就独立了。独立以后它们还是很珍惜这个独立的。然后它们从自己国家的利益出发，非常希望中国保持一定的国力比较强大。这道理在这，如果中国不强大衰落了，然后俄罗斯有一天恢复了，俄罗斯一定收拾它们，所以它们的命运跟我们是挂钩的。因此它们对中国的发展崛起，它们是支持的。因为跟它们自己的利益挂钩，所以我们和五个斯坦的关系是不错的。

然后就到了西南，西南就是南亚。南亚这个地方是这样的，印度以外的所有小国家跟我们关系都是不错的。其中巴基斯坦因为关系特别近，所以被网民叫做“巴铁”。实际上其他的一些小国家，尼泊尔、孟加拉、斯里兰卡、马尔代夫关系历来和我们都不错的，不止是现在。我们主要的问题是跟印度有麻烦，中印之间麻烦事比较多。

首先边境没有划清楚，咱们中国陆上有14个邻国，现在就两个国家没有划边界，一个是印度，还有一个是受印度控制的不丹。这是边界变化的问题，还有一个问题是我们支持巴基斯坦，另外西藏达赖流亡集团也在它那，还有印度人对1962年10月那一场边境战争记忆很痛苦，他们一提就跟你翻脸。然后它也老在反思，但那个反思方向肯定是不对的。1962年其实它的装备是比我们好的，而且后面有两个超级大国在支撑，外部背景很好。另外，它那边的地形平均海拔400米，400米运兵后勤补给是比较容易的，兵员它也比较多，一线部署的部队也比我们多。就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它都不应该输，对不对？它有外部资源，装备很好，人数又多，地型利于补给，从哪个角度都不应该输。但它确实是输了，而且输得很惨。我们牺牲了几百人，消灭它4000多人，我们被抓了一个战士。第三次（战争）就是他往回撤的时候，拉肚子，结果上个厕所,左右迷路了，就回不去了。这最近还要回来，然后好像因祸得福，在那娶妻了，然后生了七八个孩子，现在孙子快20个了，他也挺幸福。如果后来回来的话，只有一个孩子，一个孙子。

当然这是有点调侃，实际上这个人还是很不幸，他很想回来，对吧？但印度政府就不让他回来。然后我们就是这样，我们抓了四千多的俘虏，所以这个战争完全是一边倒。印度人对这个东西无法理解，非常的郁闷，还老反思，可是他们反思方向不对。他们怎么反思呢？他反思是怪我们，说中国人耍赖，说我还在摆pose，你要动手，很可笑的。他整个战略界的思维层次是文艺青年的青年，普通青年，文艺青年，二傻子青年，对不对？它属于文艺青年，咱们这边属于科学青年，差距还挺大的，差别两个代次。

所以总之，印度跟我们有很多麻烦，去年是不是还有一个危机，叫洞朗危机。去年咱们在我们这边修这个路，从那个亚东县就咱们中国最南。咱陆上领土最南端就是在西藏，海上领土最南端不是的，是在曾母暗沙，在北纬四度那个地方，我们海上的路很远的，离三亚1650公里，海上特远。陆上就是在藏南地区的亚东县，然后最南的乡就是洞朗乡，然后我们要在那修一条路，给当地的牧民、边防战士改善生活。然后印度就害怕了，一排战士背着轻武器在那里巡逻，对他们没有什么威胁。后来中国这一修路，它应该是从这个卫星图片上看，发现这个公路等级很高，一级公路，修完了时候坦克、导弹都上去了，所以他就害怕了。

然后他们挺逗，咱们中国其实事先告诉他了，知道吧？相当于社区里面，就我们家要装修，我提前一个月告诉大家的。告诉他，其实理论上讲比较合理的，就是我们一告诉，他觉得有威胁，他就来抗议、来交涉，对吧？这样我们就好商量，对不对？结果可能是他官僚主义还怎么着，反正就是等到我们动工的时候，它也没来交涉。我们告示发出去几个月，它没有反应，等我们动工了它才有反应。

然后按照国际法来说，你修这一条路对我会有威胁，对吧？然后老实说在我这边修三条路行不行？他们印度人说我没钱，不让我们修，于是就形成了洞朗对峙，对不对？从6月18日进来，一直到8月28日结束了，两个多月，71天，这场对峙当时是很危险的。双方摆了很多部队，部队距离都很近，所以那个时候真是有战争风险。

现在看来，咱们处理的还可以，我们一个方面就是调兵上去，大概不到一个月吧，调出去很大一支部队，这个调兵能力肯定是世界第一，至少陆上运输能力现在我们世界第一，海空比不了美国，但是陆上没问题，特别厉害。我们青藏铁路发挥了作用，一天上去一个重装甲师，知道吧？以前那个重装甲都上不去，现在一天一个重装甲师，要知道好几百辆装甲设备，然后咱们一个重装甲师相当于四个印度坦克师！这是明显的军事优势。

那形成了以后，我们没有打它，我还是跟它好好谈，最后是不是双方以妥协来解决这个问题？后来后续发展还是可以的，因为咱们妥协了之后，很给印度面子。印度实际上是做了一件违反国际法的事，对吧？那我们对它威慑了以后，还是给它面子，和平解决。很快莫迪总理就到我们厦门开金砖峰会了。因为他曾经威胁，说打我就不来开会了，死性子，后来他还是来了，而且不仅来了，事后，他应该还是感到后怕的。中国要真在北部边界动手说没有问题的，结局跟1962年是一样的，不会有任何变化。

后来你看莫迪对我们态度一直就不错了，今年4月26、27日莫迪总理到武汉东湖宾馆跟咱们习主席进行了一天半的非正式对话，对话结果不错的。6月1日，在香格里拉论坛， 新加坡每年要开个会，这个会实际上后面推动者是美国国防部，外面看组织者是那个IISS（The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Strategic Studies ）叫伦敦的国际战略研究所，那是前台表演的。新加坡政府是个东道主，真正的决策人是美国国防部。我去过好几次，因此我对这个情况比较了解。这个会的主要目的是给东亚地区的安全问题定调子。就告诉东亚国家，说今年要解决什么问题，明年要解决什么问题，就定主题了。

然后每年这个会议会请一个地区领袖来讲话，就是开幕式当天晚上那个主旨讲演，那么今年就请了莫迪总理。然后在他讲话以前，很多西方舆论，还有东盟舆论都预测，莫迪要批评一下中国。因为这个平台特别好，他要批评中国，影响会比较大的。结果不是，结果莫迪大谈中印友好对亚洲的意义，对世界的意义，非常好吧。然后大家知道6月12日在青岛开上合组织会议，会上他表态也不错，7月份两国元首又在南非约翰内斯堡金砖首脑会议又见了面。所以很肯定的讲，中印关系现在是不错的，虽然有矛盾。这是几个关系，对吧？包括去年还有一场危机，结果我们应对的还可以，可以的后果就是现在南亚地区，我们有矛盾的这个国家印度现在与我们关系不错，中印不错。我们与周边小国本来就好，与中印现在矛盾控制得也好，结论是什么？觉得是我们西南方向无大事，对不对？

东北西(三个方向）都梳理完了，就剩南方了。南方，咱们的邻居是东盟十国，再加两个小的比较穷，两个比较小和穷的东盟国家，一个叫东帝汶，一个叫巴布亚新几内亚。12个国家，原来主要是两个国家跟我们矛盾比较大，一个是越南，一个是菲律宾。

这两位老缠着要跟我们斗，主要是他们内部的一个结构决定的，有一段时间越南是乱，大家知道越南是北方在中国和苏联支持之下，把南方统一了，但是统一之后，实际上它南北对立还在。党内也是这样，南方派与北方派对立得很厉害。然后有一段时间是南方派占上风，南方派普遍是亲美反华。但是，前年选举阮晋勇（曾任越南政府总理与政治局委员）下去了，下去以后现在北方大，中越关系不错，于是中越关系是比较稳定的。

菲律宾那个方向原先是阿基诺政府，阿基诺实际上他是个纯华人，他祖爷爷就去了菲律宾，去了以后他们家选择那个对象，选择配偶特注意血统，都是纯华人。所以他是个纯中国人血统，纯华人。但是他深受美国影响，然后那几年跟我们关系相当糟糕，老弄个破军舰闯我们岛礁，这个军舰残破不堪，开出来都不知道能不能开回去，他还勇气十足老开来。然后逢会必在上面批评我们，在东盟开会必须要谈，当时说是把我们告到了海牙国际仲裁庭去了，在美国操纵之下，日本操纵之下还赢了，这弄得我们有点尴尬了。因为对他好像挺为难的。中国跟他发生冲突，坦率讲不适合的。还有当时有些网民很生气，就说要揍他，不能揍他。中国打菲律宾相当于奥运会拳击冠军，打一残疾人，军事上肯定赢，政治上彻底输了。你再有道理，也是没有道理的。所以当时中国很难受，揍他也不行。

但是前年突然就好了，为什么？他们选举了一个新总统杜特尔特。这个老兄很有意思，他出生在南部达顿。菲律宾是一个一百多个家族控制的国家，一帮南霸天管这个国家。他们都是电力是你们家，教育你们家，出口你们家，农业你们家，矿山你们家，他们是很具体地公共权力私有化的一个国家，但是主要是一帮全国性家族管。他们家不在这个圈子里面，他是南部的一个贵族，他们家管一个地方叫达顿，他爷爷就是达顿市长，他爸爸达顿市长，他也是达顿市长，然后现在他当总统以后，他女儿是市长，这个市就他们家的。但是，他属于小贵族，相当于以前巴黎贵族看外地贵族小地主，内部像是贵族圈以外的一个人，所以他本身有点异类。另外，他还有个异类在这，他年轻的时候是很激进的，他都打过架，他非常公开的宣布他是崇拜毛主席的，叫毛主义者maoist。

因为这样一个政治色彩，他们家族曾经送他去美国读书，结果到了美国海关就被CIA扣了两天两夜，就关在黑屋子里面羞辱他，然后还把他赶回来。所以他从此对美国有了非常深的成见。所以他上台以后，现在中菲关系不错，美菲关系倒有不少矛盾。

所以，我们说直白一点，主要是因为越南内部的政治变化，菲律宾内部的政治变化，所以使得（关系）对我们挺有利的。所以南方我们有困难的两个关系，中越中菲现在是好了，好了以后，整个南方关系就不错了。所以下个结论，东、北、西、西北、西南、南方，现在我们周边情况都还可以。夸张一点讲，它可能是建国以来情况最好的。

然后我们与发展中国家关系现在很好，5月份有中拉论坛，中国拉美论坛很好，然后我们跟太平洋岛国关系发展得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好到美国、澳大利亚他们急了，一个个发通知，中国开会不许去，好到这个程度。

然后我们和中东阿拉伯世界关系还可以，另外我们和非洲关系是很稳定的，7月咱们习主席去巩固了中非关系，然后9月份要在中国北京开中非论坛。所以很肯定地讲，我们与南方国家的关系不错的。然后，在国际组织当中，我们现在地位是明显有提升的，一个是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咱们中国对各个国际组织的会费的份额是上升的。比如说，明年咱们在联合国会费会到百分12点几，增加很大，从七点几涨了三点几，它是由个Format，联合国早先规定的一个公式决定的，然后明年我们肯定是百分之12点几，日本一下就降到百分之8点几，日本刚统计出来一个数字，然后日本就说完了，他说我们在联合国的存在感进一步下降，很担心的。这种国际组织，它是有一种数学公式在那里，不是说你想交就交的，他是严格按照你的综合国力来排的，那么咱们国家随着国力提高，现在在所有的国际组织当中，会费都在上升，因此我们投票权都在上升，这是一个背景。 

还有一个背景跟美国有关，特朗普上台以后，对国际组织不重视，经常退出他跟自己建立的国际组织。执政第三天退出TPP(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一个礼拜以后退出巴黎气候变化协定，然后又退出UNESCO（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然后又退出全球移民公约，然后退出美伊核协议，然后退出联合国人权组织。我们中国网民很形象的说，世界这个群主老退群，这是正在发生的。这一退群，客观上中国的影响力肯定是上升，因为书记自己甩摊子甩手不干的，你又是副书记。所以就是没正式任命，你副书记，你代理一下嘛。因为这个客观情况决定了，书记还在，还没有改选，但是他耍脾气，他不干了，但是这个单位还得活着，还得运作；于是中国就没有办法，就承担一点责任，所以结论是客观上现在我们在国际组织里影响力上升了。 

所以，大家听我梳理完，咱们外交四个部分有三个部分还可以，周边国家可以，发展中国家可以，多边国际组织可以。有问题的是大国这个方向，大国方向其实就一个方向，就是美国这个方向。我们和欧洲关系还可以，7月份咱们克强总理访德还可以，然后与西方中等国家关系都可以，像澳大利亚、加拿大，都也还可以。所以总的这一圈梳理完了，大家是不是恢复一点信心了？主要就是美国这个方向，很肯定地讲，咱们今天外交难题比毛泽东时代差远了，毛泽东的时代才叫难！真要打仗，像美国已经打到鸭绿江了，你打不打？那时候马上死人，大批死人，作为那个角色心理压力很大。然后60年代初，1962年的时候，我们跟美国那个时候是敌对的，跟苏联已经闹翻了，然后印度要跟我们挑衅，然后那个时候老蒋还号称要“反攻大陆”。  

国民党组织想象力大于实力，口气比力气大，总是这么一个党，喜欢地图开疆，实际上一寸都守不住的，然后把今天很多小清新知识分子感动得不行，既然他们敢画那么大的地图，感动到不行。总之1962年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外交挺困难，所以真困难还是在毛泽东时期。改革开放以后，小平通知处理的外交难题也是比较难的，香港回归、澳门回归，定下来，对方接受这个原则“一国两制”，那个时候中国国内矛盾很尖锐，国际上高度孤立，台湾已经民主化了，政治上对我们影响很大，然后那个时候综合国力比现在差远了。 

所以纵向比较，肯定现在遇到的问题不是最难的。然后分析现在的细节结构也不是那么害怕。咱们为什么现在会感觉到焦虑？一个是网络把问题炒作比较大，网络的自媒体们，现在网络经常是有震惊体，把这个震惊了，把那个震惊了。还有吓尿体，把这个国家吓尿了，把那个国家吓尿了。这个都不是正规媒体讲的，都是自媒体讲的，标题党，都是自媒体；或者再说重一点，资本媒体讲的，正儿八经媒体，还真没有这些体，都是自媒体创造出来的。 

然后自媒体创造出来这些问题，他们再批评这个问题。这个挺逗的，其实跟体制没有关系的，是自媒体自己创作的震惊体、吓尿体，然后他们还会怪体制。这里扯得有点远，总之现在因为有网络，所以把一点小问题炒作很厉害。 

还有一个，我们还得承认，现在老实讲心理脆弱。现在我们40年承平，人的心理就脆弱了。然后现在大部分都住在城市里面，中层有点中产阶级化，是不是有中产阶级实力不知道，但是这个派头是中产阶级的。实力我倒不说，谱已经到了。现在那些小清新心里非常普遍，小清新就是喜欢怕，面对问题就是害怕。 

毛那个时代的人，他对生命与痛苦的理解，和我们今天不一样。中国边界很多战士是轻伤不下火线的，重伤继续打，肠子打出来装上继续打。现在大家其实把自己感动得不行，说自己要死过去了，其实一点事都没有。一个网络因素、一个小清新心理因素，导致我们喜欢夸张问题。当然这几个月还有很复杂的国内背景，因为咱们国内这五年的发展，大部分民众认为是对的，大部分精英层也觉得对的，但是还是有相当多人非常不满。他们在边缘化，然后现在碰到中美贸易战，有一部分人高兴，觉得有一种“王师要上岸”的感觉。 

兴奋啦！开心地跑出来表现，各种牛鬼蛇神都出来了。所以我刚才讲那个动机、网络的夸张因素，我们小清新的心理承受力的因素，还有刚才很复杂的国内政治背景，各种不满的集团都借这个东西指桑骂槐，就导致了最近心理上有问题。 

但是，我刚才梳理这么大一圈，其实就想告诉大家，现在麻烦是有的，因为美国要找事儿，而美国是世界首强，他要找事儿还是挺麻烦的。你们在任何单位，如果你顶头上司一把手对你有看法，你总是麻烦，中国相当于单位里这么一个人，经过自己的努力，干到单位的二把手，他不是一把手董事长培养的，是自己干出来，所以天然就跟他有隔阂。 

最近，可能比如说来个党委调查，民意投票，我们支持率还挺高，比他还高，所以一把手自动紧张地排斥你，然后你还暂时调不走。我们现在就是属于单位里面这么一个人，群众基础、人缘还不错，但是正是因为你的成功，你的人缘不错，一把手要整你。然后这就是我们现在在国际上的处境，很复杂，但是并不是最难的。我讲这么一串，主要是让大家心理上平静一点，平静以后你们看待股市，看到汇市也会平静一点。 

我认为到目前为止，贸易战对实体经济影响基本上可以说很小很小，它现在为什么影响大？主要表现在股市和汇市上，而且主要是通过心理。通过网上那种一惊一乍的舆论吓唬大家，于是产生心理影响。要是自己很淡定，其实就没事，你心里阴影把你给吓着了。因为这个事儿对我们现实生活是有负面影响的，这种不健康的恐惧心理对我们现实生活有不利影响，所以我就专门插了这么一段。